Published on

【中国寻路者】读书笔记

Authors

《中国寻路者》震撼揭秘：30位改革亲历者血泪史！从入世谈判到农村改革，从国企攻坚到媒体转型，这本书用第一手访谈告诉你：中国崛起背后的惊心动魄！改革不是请客吃饭，而是被现实逼出来的生存之战。揭秘转基因争议真相、WTO谈判内幕、土地制度核心密码。这些寻路者用半个世纪的坚守证明：中国的未来，就藏在“地、粮、人”这三个字里！读懂他们，就读懂了中国！

中国改革寻路者的深度访谈

  • 中国是一个农业和农民大国，农民如果还贫困，那么国家就富裕不了……就不可能现代化
  • 实践已经回答了我的担心，中国入世是成功的！如果当时再拖下去，不仅中国会晚受益，而且为入世付出的代价会很大
  • 改革“就是实实在在为老百姓解决问题”
  • 中国正面临第四次崛起，目前中国的改革动力，可以和两千多年前秦统一中国时的爆发力相提并论
  • 我总觉得80年代是很好的时代……那代大学生可以说是思考的一代，当然有点过于理想主义
  • 农民是中国社会最懂得感恩的阶层，质朴、勤恳、诚实等性格都和这一条有关
  • 要像写故事那样写思想，像写思想那样写故事
  • 男人需要三种感觉：饥饿感、疲劳感和孤独感
  • 改革往往没有预设的抽象目标，更没有一条铺满鲜花的道路，改革都是被现实逼出来的
  • 我的角色不是官，而是僚

陈锡文谈中国农村与转基因问题

  • 陈锡文略思考，说：“这是一个科学技术问题，按理来说，门外汉不适合谈这个，因为不懂嘛。”
  • 在陈锡文看来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，我国社会上对转基因的讨论过于情感化，都是情绪。
  • “这是天大的笑话！确实有很多美国老百姓不知道吃了转基因食物，但不是不吃。美国的转基因食品正式批准上市是1996年，已经过去20年了。”
  • 陈锡文坦率地表示，很重要的一条原因，是美国政府长期监管很严格，尤其是FDA（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）的公信力很强。
  • 第三种类型就是中国。我们规定不管加工食品中转基因物质含量多少，只要有就必须标注。
  • 这些不同的规定背后，其实反映的是各国对转基因的不同态度。
  • 陈锡文对我说，我们国家采取的政策是非常清晰的，主要是三点。
  • 第一，转基因是生物育种，是当今生命科学的前沿，作为一个农业大国，不能在这个领域没有一席之地。
  • 第二，批准上市的转基因食品，必须经过极为严格的审查，确保安全才可以。
  • 第三，要确保公众有足够的知情权和选择权，就是转基因食用农产品和含有转基因物质的加工食品必须标识。
  • 在陈锡文看来，关键是现在不少反对转基因的人，不是从科学的角度来证明这是有危害的，而更多是从阴谋论、意识形态的角度来解释，那就没有办法讨论了。
  • “很多事情，包括转基因问题，不是只靠科普能够解决的，有的人不是从科学角度讨论问题，跟他们讲科普没用。”
  • 转基因之争，最终要靠什么来解决？陈锡文的回答非常简单：时间。
  • “恐怕得让时间来证明。美国人已经吃了20年转基因食物了，如果当年是小孩的话，现在已经为人父母了。”
  • 但有人说，他们自己没问题，孩子也没问题，但如果转基因对人类的危害是隔代才能显现的呢？陈锡文坦言：“那我就没有办法说了，只能再等吧，现在是20年，也许要等到50年，或者更长的时间。”
  • 周其仁曾对我说：“锡文黑黑的，很朴实，长得很像农民，他平等待人，非常有思想，保持了这些年农村政策的延续性。”
  • 杜润生代表农口的老同志欢迎青年人加入这支队伍。他说，中国是一个农业和农民大国，农民如果还贫困，那么国家就富裕不了，农业如果还停留在古代，国家就不可能现代化。
  • 杜老还说了一句话。他说，进入农村调查研究这个领域就不容易，坚持下去更难，坚持到底是难上加难。
  • 古人说诸侯有三宝：“一曰地，二曰粮，三曰人。”至今为止，土地、粮食和农民这三件事，依然是永恒的课题。
  • 说到底，“地、粮、人”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，保护耕地、保障国家粮食安全、农业产业安全和农民生计安全是我国土地制度的核心。
  • 我承认，这些年来在农村改革上，和那些激进的人相比，我是趋向于保守的。其中很重要的原因是，我从下乡到现在，当农民、读农业，一直到做农村工作，加起来快半个世纪了，我最深刻的一个感受是，相比工商业和城市，农业和农村是个慢变量，不能太快，这是历史经验。
  • 城乡两者之间，有一个快变量了，另外一个就必须把握好，才能使它成为快速转型社会的稳定器和压舱石。
  • 改革要涉及很多人的利益，这是社会试验，跟实验室不一样。
  • 杜老接着话锋一转：“不过我跟你讲，你陈锡文带人到那儿去搞试验，失败了回来，没问题。但是，你得对当地老百姓负责任，人家把身家性命搭进去了，你要让他们受了损失，你可能就回不来了。”
  • 坦率地说，最担心的是今后在粮食上出问题。
  • 这40年来，我们最成功的一条，是在土地问题上没有出过大的偏差。
  • 在我国国情下光靠土地规模经营还不能解决全部问题，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。让农民放弃土地经营权，他们会有很多后顾之忧。
  • 土地流转和社会化服务要双管齐下，肯定不能一条腿走路。
  • 班固说孔子讲过一句话：礼失求诸野。就是在庙堂之上、市井之中，很多礼制、礼仪都被人忘记了、抛弃了，但到乡下去就还能找得到。
  • 中国农民祖祖辈辈种地打粮，他们是知道感恩的。因为地不是他创造的，粮也不完全是他创造的，但有了地和粮，他才能生活，才可能生活得更好。
  • 我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个强烈的愿望，就是想多做一些对的事情，让农民过上更好的日子。

改革之路漫长而艰难

  • 我们这代人从计划经济体制过来，经历了‘文革’，因此最清楚为什么要改革
  • 改革的道路还长得很，而且改革是越来越艰难
  • 现在的关键是要承认有压力，要看到自己的不足，这样才会有改革的动力

王新奎谈上海改革与自贸区探索

  • 改革往往没有预设的抽象目标，更没有一条铺满鲜花的道路，改革都是被现实逼出来的
  • 被现实逼出来的改革，尽管没有美丽的辞藻，没有惊天动地、激动人心的场面，但它是实实在在为老百姓解决问题
  • 计划经济核心是价格剪刀差，落后国家要实现工业化，开始阶段都靠剥夺农民
  • 上海在计划经济时代是全国的工业中心，1978年上缴财政收入占全国1/8，工业产值占1/6
  • 80年代上海最困难，企业花一块钱买原料，加工后卖八毛，无以为继
  • 邓小平讲“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”、“摸着石头过河”、“贫穷不是社会主义”、“不管白猫黑猫，抓到老鼠就是好猫”
  • 改革的目标很简单，就是解决老百姓碰到的最迫切、最实际的问题
  • 浦东开发中土地滚动开发模式证明：改革就是生产力，土地批租就是最有说服力的例子
  • 社会保障体制改革说明：改革就是生产力
  • 加入WTO让中国从间接参与经济全球化变为直接参与
  • “营改增”大方向正确，但税种繁复、征收手段原始，问题可成为改革动力
  • 上海应淡化GDP，注重城市管理而非规模扩张
  • 城市管理要结合熟人社会与陌生人社会，重点在社区
  • 自贸试验区要避免“跑马圈地上基础设施，特殊政策搞招商引资”
  • 自贸试验区重在制度创新和政府职能转变，目标是公平而非特殊优惠
  • 再伟大的事业，也要从每个人自己做起

高尚全六十年改革历程与思考

  • 中国的改革要坚定不移，既要有勇气也要有智慧，改革为了人民，改革必须依靠人民，改革的成果由人民分享。
  • 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，现在应当加一句话——只有商品经济才能富中国。
  • 计划和市场都是一种手段，并不反映社会制度的属性。
  • 市场是客观存在，并不是资本主义制度独有的。社会主义也叫“城市”，而并不是叫“城计”。
  • 小平同志说，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，资本主义也有计划；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，社会主义也有市场。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。
  • 确立劳动力市场是市场经济体制的内在要求。
  • 工人阶级主人翁地位是个整体概念。过去，我们混淆了整体和局部的关系。
  • 要正确处理好市场与政府的关系，关键是解决好政府的“越位”“缺位”和“错位”问题。
  • 民心是根本，“得民心者得天下”，古今中外的历史都说明这个道理。
  • 改革涉及系统性、整体性、协同性，容易改的过去都改了，现在要啃硬骨头，没有一个权威的、高层的机构不行。
  • 改革是无止境的任务，思考改革、参与改革是我的责任。
  • 市场化改革方向是经过长期艰难探索的正确选择，我们应该力排对市场化改革的干扰。

国企改革攻坚期的社会风险

  • 我们曾经面对过一个非常危险的时期
  • 当时国企改革攻坚已经开始，大量职工下岗，但社会上并没有一个完善的社会保障制度作为安全网
  • 当时全国各地都在出事，原因都是职工下岗后既没有人管理，也没有人保障其基本生活

邵宁亲历国企改革攻坚岁月

  • 朱镕基的口才众所皆知，一个报告听完，邵宁不想留校了
  • 国有企业本身是计划经济的产物，从立项建设开始，就没有想过要参与市场竞争
  • 1997年国企亏损额是1987年的12倍，利润比1987年下降了42%
  • 当时国有、集体企业的摊子仍然很大，大约有200万家国有、集体企业，1.1亿职工
  • 即使搞不好了要退，也要想办法有秩序地退，不能溃退。一旦溃退就要“踩踏”，就要出事了
  • 中小企业搞国有制必然站不住，如果不主动退出，以后也会被市场竞争挤出去
  • 中国的国有企业改革，是在改革并不配套、条件并不完全具备的情况下推进的
  • 改革把原来的单位保障制度废掉了，而新的社会保障制度还没有建好
  • 朱镕基总理敢于在自己的任期内把矛盾都挑开，把解决问题的责任和风险自己承担，把改革的成果留给后人
  • 全社会都应提倡一种对国有企业理解和宽容的态度

江湖之远的思考者

  • 距离产生美，距离也能让人更跳脱地思考。
  • 郑永年：“我真的很想活100岁，如果能做到，那时候就可以把中国问题看得差不多了。”
  • 张五常是一介“狂狷之士”，生于香港，曾在香港大学执教多年，却时不时对内地经济改革“指手画脚”，往往引来很多不同意见，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。
  • 王赓武被新加坡前总统纳丹称为“新加坡国宝级学者”，他说，他是从外国人视角看中国历史。
  • 周其仁常跟学生们讲，要跳出来研究问题，就把自己当作外星人，看看地球人卡在哪里了？
  • “我相信，‘中国模式’是存在的。但这个模式，不是像有些人说的那样，‘中国模式’是世界最好的，也不像另一些人说的那样，中国改革就是要消灭‘中国模式’。在我看来，‘中国模式’是几千年来一以贯之的，而现在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。”

郑永年：中国问题专家的学术与人生

  • 男人需要三种感觉：饥饿感、疲劳感和孤独感。
  • 我是越来越觉得做学问实在太幸福了，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作，其乐无穷。做学问不用冒犯任何人，自己跟自己较劲就行了。
  • 人只能自我衡量，评判标准只能是自己，不是另外的人或物。
  • 我是作为一个农民在做研究，我从来不盲目相信教科书上的东西，因为中国的现实和书上说的东西，相差太大了。
  • 做智库的关键是要说真话，只有说了真话，政府和领导人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。
  • 我们学者跟社会的关系，就像医生和病人。医生凭自己的知识和经验，给病人看病。
  • 中国的学术某些方面被“殖民地化”了。
  • “中国模式”是几千年来一以贯之的，而现在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。
  • 中国归根结底最核心的问题还是政治问题，政治这一步走好了，中国就真是一个新型的大国。

经验主义视角下的社会变革与创新

  • 假定我们从外星球来，我们以为发现了一个问题，地球人却不行动。我们觉得他难受，那他本人不比我们更难受啊？他如果很难受，他为什么没有行动？他不行动，究竟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？你顺着这个思路去走，经验主义的路线就出来了。
  • 经验主义并不是与科学对立的力量，而是科学的方法。
  • 一定是先有现象，再有问题，然后再来找寻什么理论和办法可以解决问题。
  • 没有理想也不行，那就没有一团火。
  • 所谓好的市场经济，就是每个主体为自己谋利，通过为别人、为市场提供产品和服务谋得自己的利益。这样加起来，经济社会就向前发展了。
  • 创新不光是人和自然的关系发生变化，也提供了突破社会关系固化的机会。只要开放，只要新技术处于机遇期，一切都有可能。
  • 专车极可能是破解城市交通承载力死结的突破口。
  • 破解社会难题的答案，不在书斋里，而是在实践中。
  • 上海不是“管”出来的，而是“放”出来的。
  • 在制定“十三五”规划时，要为目前看不到的事情留有足够的空间。

张五常的经济观察与中国思考

  • 不要老是要抄西方的，我们要考虑自己的
  • 地球上最值钱的资源是人类的聪明脑子
  • 中国农民人均不到一亩。人家的土地挖下去，不是石油就是值钱的矿物。我们的土地挖下去，找到的是唐三彩！局限不同，政策的取舍有别
  • 80年代吵归吵，大家都没有钱，都希望国家好起来
  • 大家没钱时比较容易爱国，有了钱却容易为了一点小利益做出一些对社会经济整体有害的事
  • 80年代经济最大的成功是两权分离，就是把土地的使用权界定为个人所有
  • 邓小平是个伟人
  • 中国发展的最大本钱，是有无数的聪明脑子，而且没有什么种族歧视
  • 从财富方面看，我认为中国早就超越美国了
  • 成功的关键就是邓小平先生当年说的，要让每一个人发挥他的潜力
  • 我只是一个学者，无足轻重。有人问我意见，我知的说知，不知的说不知
  • 作为后学，我能怎样看自己呢？我是做经济解释的，来来去去的研究都是找世事验证
  • 写学术文章若不是为了传世，还有什么其他意思呢？

王赓武：海外华人史学大师的跨文化人生

  • 他被新加坡前总统纳丹称为“新加坡国宝级学者”，其实，他是澳大利亚公民。
  • 他被公认为与余英时、许倬云齐名的“海外三大华人史学大师”，但他说，那两位是中国教育体系培养的传统学者，他则是从外国人视角看中国历史。
  • 当校长到底没有当教授那么有意思。当教授可以天天跟学生自由交流，当校长要办很多不得不做的公事。
  • 那时候的南洋华人都是纯粹的华侨，不是移民，从前没有移民的概念，总是要想方设法回家的。
  • 家里完全说中文，学校说英文，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，观念思路都不一样。
  • 目前中国的改革动力，完全可以和两千多年前秦第一次统一中国的爆发力相提并论。
  • 中国的关键是要统一，一旦分裂肯定是最弱的时期。
  • 我现在的国家观念不强。从我一生的经验来看，国家好像已经疏离了，对我来说，我的家人在哪里、朋友在哪里，这才重要。
  • 我研究什么，写什么文章，从来没人干涉过，没有人说你不应该写什么。这方面，我太幸运了。

陈佳洱谈北大治学与一流大学建设

  • 大学里面一搞行政级别，就变成‘学而优则仕’，就走到歪道上去了
  • 做科研最重要的是要发展新思路（Developing Idea），不然做不出好的研究
  • 真正的一流大学要出一流的人才，出一流的科研成果
  • 我们中国的大学必须坚持自己的文化和传统，加快培养和引进世界一流的人才
  • 北大的传统就是“爱国、进步、民主、科学”，北大的学风是“勤奋、严谨、求实、创新”
  • 学科建设是安身立命的根本，要有在世界上领跑的特色学科
  • 科研上最重要的是“自主创新、重点跨越、支撑发展、引领未来”，最后一句话最重要，就是要引领未来
  • 科学家当校长会比较呆板，但一般会比较认真
  • 北大提倡“思想自由、兼容并包”，教学研究环境比较宽松
  • 评职称不能简单地用发表论文的数量，重要的是研究有什么新思路、新理论或新方法

吴启迪的教育改革与人生历程

  • 中国合并若干所大学是有必要的，综合性大学符合高等教育的发展潮流。但合并一定要考虑大学的历史，最不应该出现的情况是，把两个优质但没有渊源的大学硬合起来，这是得不偿失的。
  • 我先生很关心政治，学习能力很强，他不搞基础科研，更关注战略上的事，这是他的特长。
  • 其实，我当时精神状态是比较亢奋的，因为满脑子想的都是同济还没进入‘985工程’，这个目标我是放不下的。
  • 生命尽管顽强，但有时候又很脆弱，就像一张纸，一捅就破。而在这时候，如果还有很多事没做完，就会觉得很遗憾，但这反过来又会激励她坚持下去。
  • 对于扩招，社会上一直有很多议论，认为扩招大大影响了中国高等教育的质量。2003年，我到教育部工作后，站在国家的高度来看整个高等教育，越来越觉得扩招这件事早晚要做。但当时做得有点急了，如果分几年来做，可能更稳妥。
  • 我从来不接受教育是一个产业的观点。教育是公益事业。教育可能有部分产业或非公益的功能，但这一般是指非学历教育。
  • 为什么清华、北大毕业生不能去当中小学教师？这需要杠杆撬动，比如政府购买服务等相关政策。
  • 他很关心政治，在国外对学生会这些事情很积极，他不搞基础科研，更关注战略上的事，这是他的特长。
  • 同济要回归，回归我们历史上综合性大学的地位。
  • 2020年正是我大学毕业50年，这也兑现了我当年的诺言：为国家工作50年。

新闻史家方汉奇的守望与媒体观

  • 新闻史家是新闻事业的守望者
  • 我现在是早上看手机，晚上看电视和报纸
  • 很多上班族就是这个习惯
  • 知道了新闻以后，深度报道和评论可以慢慢看
  • 所以我晚上看报纸，这方面是纸媒的优势
  • 关键是要有分析、有回顾、有前瞻
  • 对新闻事件有多角度的深度报道

方汉奇：新闻史泰斗的治学人生

  • 有学生谈起方先生的课，用八个字形容：满座叹服，惊为天人。
  • 方汉奇是新闻史大家，也是公认的幽默大师。
  • 真实性是媒体的核心属性。
  • 简单地说，就是张季鸾的功夫、范长江的采访、胡政之的经营。
  • 媒体人是社会的守望者，新闻史家则是新闻事业的守望者。
  • 历史研究总是为现实服务的。
  • 纸媒的核心生命力就是白纸黑字。
  • 知识分子劳动化这不难，但劳动人民知识化难度就大了。
  • 我是用十桶水去应付一桶水，所以我讲课是“东方不亮西方亮”，总有东西吸引学生。
  • 研究新闻史的目的就是这个，不然干吗上这个课？

媒体变革时代中媒体人的坚守与思考

  • 这是一个媒体大变革的时代，身处“乱世”的媒体人怎么想、怎么做？
  • 每次媒体变革的实质就是尊重规律、尊重时代和尊重期待，尤其要尊重人们不断变化的期待
  • 我仍认同记者这个职业的价值，如果我们把自己看得很低，这让别人怎么尊重你呢？
  • 绝大多数时候应该处在边缘，因为如果新闻人很靠前，那么一定是这个时代出问题了
  • 当大事发生，需要你的时候，你必须迅速、得体、专业、持续、理性地出现在公众面前，投入报道
  • 媒体人需要更专业、更勤奋

白岩松的媒体人生与新闻思考

  • 我和手机不亲
  • 现在不少传统媒体做新媒体后，自己也开始‘炒菜’了，但你‘炒’得过人家吗？
  • 每次变革的实质就是尊重规律、尊重时代和尊重期待，尤其要尊重人们不断变化的期待
  • 现在观众对奥运转播的期待是，不仅要有，而且要好，观众已经越来越不喜欢大的词汇了
  • 所谓口才的最高境界是“出口成章”
  • 《东方时空》最重要的历史贡献，是对语态的改变，它改变了过去那种高高在上的电视语言体系
  • 平视不仅仅是对人，还要平视社会
  • 一切的成功都是因为你不背包袱，同时又不去畅想更远的未来
  • 直播是要准备“十”去做“一”，而且要准备应对突发情况
  • 当你碰上了机缘，你躲不开，但同时你也有责任把它做好，不能让历史往回走
  • 关于思想我只想说一句话，你先要确定什么才是真正的事实
  • 媒体的重要使命就是汇聚期待
  • 你要把未来当成朋友，它真的会是朋友；如果你把未来当成敌人，它终将会是敌人
  • 我一直很喜欢“火柴”这个概念，把自己烧了才多大亮，但如果把一些东西点燃，那就不同了
  • 我不仅不收学费，还倒贴钱
  • 我跟手机不亲，怕它变成我的手铐
  • 但凡写得好的都不是我写的，写得不好的，有可能是我写的
  • 一言需自重，万事贵质平
  • 如果将来大家全是炒菜的，没有人种粮食了，那新闻媒体才真死了
  • 当你有了一定的岁数，当你做了很久新闻，就会知道，时代的变化，是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
  • 96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，没有体制外，只有编制外
  • 一个人对了，一群人都对了
  • 绝大多数时候应该处在边缘，因为如果新闻人很靠前，那么一定是这个时代出问题了

张力奋谈中国媒体开放与专业主义

  • 中国就像一个埋头劳作的庄稼人，突然有一天发现，自己在银行里已存了很多钱，成了经济大国了
  • 我们媒体人要更专业、更勤奋，如果我们对自己没有这样的高要求，而是把自己看得很低，这让别人怎么尊重你呢？
  • 记者的功能和角色的合法化，是一个社会正常化的重要标志
  • 什么是好的教育，相当一部分就是开阔眼界
  • 现在，全球已进入假新闻时代
  • 新闻专业主义的弱化，其实也反映在新闻教育本身
  • 社交媒体有没有可能建立规则？社交媒体是否有条件成为公共品？现在看起来，还是一个大问号
  • 我主张让中国社会信息通畅，要让大家知道世界上发生了什么，包括对我们不利的事情，这一点很重要

胡锡进与《环球时报》的媒体探索之路

  • 既要努力开拓，又要十分稳妥 - 成为《环球时报》从一张每周八个版的小报，到现在中文版、英文版和环球网多管齐下，用胡锡进的话来说，成为中国最有影响力的市场类媒体
  • 我应当说是观察者。但我认为中国需要几只‘鹰’，中国不能没有‘鹰’，既要有‘鹰’，也要有‘鸽’，都得有才行。只有这样，才有利于跟西方全方位地博弈。这是我的观点，我认为我的观点是对的。
  • 我们有的文章发出来，上面一看可能吓一跳，后来看完之后也接受了。这都是一步一步做出来的，现在我们有了这样的宽容度。过去一说中美、中日关系，都不能说负面的东西，如今的环境有相当一部分是我们开创的，可以自由地批评外国。
  • 只有这样，才能增强社会的承受力和免疫力，这是一个社会长期稳定的不可缺少的因素。如果缺少了这个，就像把一个人放在无菌环境中，他一旦走到外面的世界，就容易出问题。
  • 我们是在维护国家利益的同时，最大限度地调动自己的主动性。因为我在媒体一线，了解媒体的情况，了解市场的情况，我们有舆论场上的经验。所以要发挥我们的主动性，媒体毕竟不是外交部，不是政府，媒体就是媒体，我要用符合媒体规律的方式维护国家利益，维护党的执政地位。
  • 当我们做错的时候，我们真诚地接受批评。我跟同志们说，我们受到一次批评，就在那儿立一个桩，再受一次批评，再立一个桩，决不会犯同样的错误。把这些桩连起来，就连成了一条线，这条线就是我们的边界线。
  • 不要因为我们跟对方斗争，对方可能是一个自由派，就把自己给逼‘左’了。
  • 俄罗斯文学最伟大的价值就是人道主义，我受到了一次人道主义的彻底洗礼。
  • 中国的媒体很难办，因为互联网、报纸、广播、电视等，这些全是西方传过来的，它们跟西方的政治体制是一种量体裁衣的关系，跟西方政治很适应。而到了中国，跟我们这种体制显然是一种非完全对应关系，所以这些东西必须中国化，针对我们国家的社会现实做出某种调整，然后形成新的适应性和发挥新的建设性作用。
  • 《环球时报》验证了体制的弹性，这种弹性是非常宝贵的。

曹景行：一个人的CNN与跨界媒体人生

  • 我认为恐龙全死光，最后剩下的都是猴子。传统媒体一定要‘瘦身’，要把内容变得小众一点，反应更加灵活一些。除此之外，要想不死只有一个办法，就是有政府的扶持。
  • 我就是一个人的CNN，以后的目标是在全球找100位志同道合的媒体朋友，这样全球新闻都在朋友圈里了，抵得上一个通讯社。
  • 做电视是“远距离开战”，炮放出去，打准打不准，要调查收视率才知道。课堂上是“近距离肉搏”，每句话都能得到不同的回应，打瞌睡也是一种回应。
  • 我们是一帮电视的外行，但外行有外行的好处，就是不受规矩约束，其实这就是互联网思维。
  • 我们评论部从来不开会，节目录之前没人管，录完也没人审——哪有这个成本，录完就播出。我们讲什么，连刘长乐也是看了节目才知道的，他也没时间管。我觉得，只有这样才能出新。
  • 那几年做纸媒真是要了我半条命！同事都听不懂普通话，你要么讲英文，要么讲广东话，我一边要提高英文，一边拼命学广东话。在香港媒体工作，尤其《亚洲周刊》又是美国《时代周刊》旗下的，大家必须拼实力。
  • 我在香港一直是拿月薪，香港媒体从来不会让自己的员工按篇取酬，这会出现漏洞。他们就是签个合同，约定工作内容和薪水。如果老板觉得你做得好，会涨薪水；如果不好，提前三个月跟你打个招呼，你就走人了。
  • 多数自媒体没有稳定的盈利模式，还是靠卖东西。很多微信公众号说接一个广告多少钱，其实都是假的，他们的“10万+”也是刷出来的。当然确实有做得好的，但为数很少。

中国复关谈判历程与关键人物回忆

  • 从1986年提出复关申请，到2001年加入世贸组织，在那15年的复关入世谈判中，中国先后有四位首席谈判代表，分别是沈觉人、佟志广、谷永江和龙永图。
  • 申请书虽然只有几句话，但由此开启了漫长的15年谈判，确实是历史性的。
  • 任何国际间谈判都要学会让步与妥协，而入世带来的最大变化是，中国人看问题有了更多的世界眼光。
  • 复关就好像一大片庄稼地极需要雨水，雨下来了，庄稼长得很好，低洼的地方被淹掉。这个代价是值得付的，否则大片庄稼会干死。
  • 所有的国际谈判，最终都是互相让步，才能达成协议。任何成功的经济贸易谈判，最后都是妥协的结果。
  • 入世促使我们打破垄断机制，引进竞争。回顾一下，凡是受国家保护多的行业，发展得都慢，越是放开竞争，发展得就越快。
  • 一边打官司，一边还签合同，这是西方人的特点。两个人在拳台上打得你死我活，最后来个拥抱。还是那句话，要有理有利有节。
  • 中国复关的基本原则是权利和义务的平衡。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，只能承担‘乌拉圭回合协议’中规定的相应义务，中国决不会为复关不惜一切代价，决不接受超出其经济承受能力、损害其根本利益的任何条件。

谷永江谈复关谈判历程与感悟

  • 李岚清同志说，佟志广已经59岁了，要调到中国进出口银行去工作，你来接任吧。谷永江是个爽快人，说那行。几句话只花了一分钟。
  • 谷永江说：“也许在当时的几个副部长里，我的英语算比较好的。”
  • 谷永江说话不大圆滑，他跟美方说，要谈就谈复关，你们要是不谈这个，我就不去了。
  • 最终因少数缔约方漫天要价，复关大门关闭，谷永江亲历壮士断腕的一刻。
  • 谷永江说：“就是把一切虚名看得淡薄些。”
  • 美国人真是不讲理。他们上来一点寒暄都没有，就开始指责我们的贸易政策，一共讲了十条。
  • 我的策略就是你说你的，我说我的，实际上不是针对一件事进行直接辩论，这就是外交。
  • 中国复关的基本原则是权利和义务的平衡。中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，只能承担“乌拉圭回合协议”中规定的相应义务，中国决不会为复关不惜一切代价，决不接受超出其经济承受能力、损害其根本利益的任何条件。
  • 龙永图是个很执着的人，他是哪怕只有1%的希望，也要付出100%的努力。这一点上，我不及他。我是能进则进，不能进则退。
  • 入世是政府与政府间的事，不是老百姓的事。老百姓甚至可以不知道这事，但政府官员不可以不懂。
  • 入世倒逼了改革。很多东西不是我们想改的，是被入世条款逼的。从总体上说，这对我们国家的发展有利。

石广生谈中国入世谈判历程与成果

  • 你们这些条件，永远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加入WTO！——美方副团长斯伯林
  • 你听着，现在中国人任人摆布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！——石广生回应美方
  • 你现在在中国领土上，请你说话不要放肆！——石广生对美方团长巴舍夫斯基
  • 入世这些年来，我虽然早已离开领导岗位，但我的心思和压力仍然放不下，担心中国入世后能否实现利大于弊的目标。现在过去15年了，实践已经回答了我的担心，中国入世是成功的！
  • 如果当时再拖下去，不仅中国会晚受益，而且为入世付出的代价会很大。
  • 美国人在谈判时总是很强势、很霸道，只顾自己利益，不管他人利益。但你要是能按美国人心理抓到他们理亏和弱项时，紧追不放，表现强硬，他们也会认输。
  • 朱镕基总理是在谈判最关键的时刻来的，他直接跟美方谈。对于双方最僵持的反倾销条款和特殊保障条款，朱总理拍板突破。
  • 中国入世15年的事实证明，加入WTO确实促进了中国的经济快速发展和深化改革，同时也扩大了我们在国际经贸方面的话语权。
  • 中国入世总体上实现了利大于弊，并且在大的方面促进了中国的发展和改革开放。
  • 世界经济发展需要WTO，需要一个合理、公平的多边贸易体制，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、第一贸易大国，更加需要WTO和多边贸易体制。

中国入世谈判与WTO大使生涯

  • 中国首任驻世贸组织大使却仅此一位
  • 到日内瓦要学习规则、熟悉规则、运作规则，同时要参与制定规则
  • 不当绊脚石，不当领头羊
  • 外贸谈判都是没日没夜的，非常辛苦
  • 中国是新成员，但毕竟体量摆在那儿，这样一个大国来了，谁也不敢小看
  • 中国在世贸组织的地位和影响力，有一个发展过程
  • 从2004年起，任何重大谈判都不能没有中国
  • 美国、欧盟、中国、印度和巴西，这五方是核心决策圈
  • 过渡审议就是拿我们当“二等公民”
  • 针对中国的特保条款是歧视性的
  • 我们用了个办法叫“四体联动”
  • 世贸组织是有“牙齿”的
  • 入世推进了我们的法制建设
  • 入世促进了政府职能转变和国企改革
  • 世贸组织弊端就是太民主了，什么事都要协商一致
  • 一轮谈判一谈就是一二十年，很多议题都过时了
  • 世贸组织的作用还是挺大的，它现在不行的是谈判功能

张月姣的WTO大法官之路与法律人生

  • 我爱WTO！我爱上诉机构！我爱你们！
  • 我常说我是历史的宠儿
  • 公正性和独立性是上诉机构乃至整个WTO争端解决机制的核心
  • 我尽责了；作为一个知识分子，我获得了认可
  • 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“不”字，没有做不到的事情。有志者事竟成！
  • WTO的基石条款是无条件的最惠国待遇
  • 建立和维护以规则为基础的多边贸易体制，是维护世界和平与发展的重要平台
  • 行胜于言

梅汝璈：东京审判后的跌宕人生

  • 如果这些日本战犯不能被判处死刑，我只能跳海以谢国人。
  • 我不是复仇主义者，我无意于把日本帝国主义者欠下我们的血债写在日本人民账上。但是，我相信，忘记过去的苦难可能招致未来的灾祸。
  • 梅汝璈的选择出人意料，他决定去香港避一避。他心里清楚，如果接受这个任命，必然要去台湾。
  • 护送的人见势，拿出钱来悄悄塞给带队军官，那个军官看了一眼，收了钱就走了。如果当时他被认出，也许就被抓去台湾，全家的人生将被彻底改写。
  • 在他的坚持下，最终法庭判处东条英机、土肥原贤二等七人绞刑，16人无期徒刑。
  • 我父亲是坚决要求判处战犯死刑的，因为中国人受到的迫害太深了。
  • 我父亲主要说了三点。一是对待苏联专家的问题。他说有的地方把苏联专家奉为神明，这是崇洋媚外的另一种表现。
  • 被划为右派以后，父亲还在原来的条法司，并没有下放。
  • 关于东京审判的回忆录，他只写了一半。除了手稿，还有一些资料、照片、便条、笔记什么的，都被拿走了。
  • 他和所有“以天下为己任”的知识分子一样，一生中始终没有停止思考和抗争。

向哲濬：东京审判检察官的沉默坚守

  • 学人文社科呢，如果不能独立思考是很痛苦的。
  • 他觉得自己检察官担子更重，就推荐了梅汝璈当法官，自己出任非常辛苦且默默无闻的检察官。
  • 我父亲坚持从1928年1月1日作为起始日，就是为了更完整地起诉日本战犯的罪行。
  • 回国后，又任命他当司法院大法官。但我父亲还是决定不接受任命，因为他觉得国民党太腐败，决心不去台湾。
  • 对于像他这样一贯忙于工作的人，一下子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，让他很茫然。
  • 经过了反右之后，他就停笔了。梅汝璈先生在60年代初开始撰写关于东京审判的专著，也是因为“文革”而中途搁笔，非常可惜。
  • 我父亲脾气很犟的，如果他听清楚了，一定会反驳。
  • 即便在“文革”中，他也要找点事情做做，最经常做的就是教青少年学英文。
  • 我想，这些工作都是我父亲和他当年东京审判的同事们最希望看到的。

倪征燠：从东京审判到海牙法官的法学人生

  • 共产党也需要正直的司法人员，“我一身清，一点都没有顾虑，我能找到工作的，教书也可以。”
  • 如果不能拿住这两个元凶的话，我们只能集体跳海了，就没法回国见江东父老了！
  • 中央和部委领导对他还是很尊重的。
  • 钩心斗角的事情不多，意见摆在那儿，一致就一致，不一致就不一致。
  • 这场战斗，对我来说，是一场殊死战，因为我受命于危难之际，当时已把自身的生死荣辱，决定于这场战斗的成败。
  • 平视是一种态度。与高端人物对话，最需要的就是平视。
  • 追求真实、崇尚理性与尊重常识。
Discuss on Twitter • View on GitHub